醒后我陷入了沉思。我有这么如狼似虎吗?“怎么,酒醒了就不打算认账了?”
“怎么,酒醒了就不打算认账了?”“我觉得,我能用人格魅力征服你爸妈。”“我还觉得,我能睡服你。”我不屑~“就凭你?”随后梁洲沉默不语,可眼神里透露出的危险让我浑身一颤,随后欺身而上,全然不顾我酸痛的老腰,事后他还不忘问我:“服了没?”“服了,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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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年初冲业绩呢,考虑帮帮我,嗯?”
梁洲笑得惑人又痞气,修长精壮的手臂将我困在卡座里侧,手指还勾起我的一绺头发在指尖摩挲,一双桃花眼里充满了玩味。
“梁洲,你怎么……”我本来想问他怎么变成了夜店的牛郎,可刚刚用来壮胆的酒劲忽然上头,思维都慢了半拍。
没等我把思路理顺,眼前就骤然出现梁洲放大的脸,未完的话被温软的唇堵住。
裹挟着浓烈威士忌味道的吻莽撞地撬开了我唇齿,带着不容拒绝的霸道蛮横,梁洲肆意攻城略地。
夜店里灯光闪烁,音响震天,而我被一个小我五岁的帅弟弟按在昏暗的卡座角落里,亲得昏天黑地。
少年咬牙切齿的在我耳侧低语:“姐姐,你不会真的觉得我是夜店的牛郎吧,嗯?”
梁洲的声音好听,此刻带着动欲的微哑,在我耳畔炸开,炸得我面红耳赤。
这还是那个记忆中的邻家不良少年吗,怎么变这么撩了。
酒意上头,被美色迷惑心智的我顿时有点飘,眯起眼睛,拍了拍梁洲的肩,对着他笑得开明又理解:
“你放心,姐姐我绝不歧视靠体力吃饭的小帅哥。”
“姐姐有的是钱,现在就缺一个小帅哥当男朋友回家过年。”
记忆的最后是我抓着一瓶啤酒对瓶吹,还搂着梁洲的脖子大放厥词要看看他的实力。
然后,我就断片了。
我不记得我是怎么和梁洲滚到床上的,只零碎记得滚烫的呼吸,相融的汗液,缠绵悱恻的吻,还有不停摇晃咯吱作响的床板。
我渐渐清醒过来的时候,眼前白花花的八块腹肌正随着梁洲的动作紧绷又舒张,充满了诱人犯罪的性张力。
梁洲抱着我,灼热的鼻息喷在我的耳廓上,带起一阵酥麻,他的声音掺杂着微哑的笑意,说出口的话却是:
“姐姐,看出来实力怎么样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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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使神差地我伸手摸了摸这真材实料的腹肌,指尖触碰到梁洲皮肤的刹那,他动作一顿,哼笑出声:“看来我的表现还不够让姐姐满意。”
于是床板继续摇晃,直到后半夜。
第二天中午再醒来的的时候,浑身酸痛的我看了看和我躺在一张床上的梁洲,以及满地乱扔的衣服,陷入了沉思。
我有这么……如狼似虎吗?
我蹑手蹑脚地想要下床,刚站起身就是一个踉跄。
看来如狼似虎的不是我。
从扔在地上的手包里拿出手机,我套上上衣赤脚溜进卫生间,给闺蜜发微信。
我:谁能告诉我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闺蜜:哟~醒啦,怎么样,对你帅哥邻居的肉体还满意吗?
我:……
闺蜜:你昨晚喝大了非要拽着人家小帅哥去开房,啧啧啧,酒品真差,早知道就不建议你喝酒壮胆了。不过你也不吃亏,那个小帅哥好像不是牛郎呢,你白捡一个帅哥。
我坐在马桶上欲哭无泪,双手掩面。
天啊,我都做了什么丧尽天良的事情。
推开卫生间的门,一抬头,就看见梁洲躺在床上侧支着头,大片精壮的胸膛袒露着,此刻正似笑非笑好整以暇地看着我。
“你——先把衣服穿好。”我动作迅速的转头,错开梁洲的目光。
梁洲没动,半晌我听到他嗤笑一声:“唐容,讲点道理,昨天晚上你都摸遍了,还有什么不能看的。”
“怎么,酒醒了就不打算认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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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昨晚那是以为,以为你是……”我支支吾吾,最终也没能把牛郎两个字说出口。
梁洲被我气笑了:“我不是,你好像还挺失落?”
“我当然失落了,我原本就没打算找人滚床单的。”我瞥了梁洲一眼,自顾自走到床边开始捡衣服。
手腕蓦地被人擒住,梁洲一用力,我就成功地倒回床上,他翻身压到我身上,看着我的眼睛里依稀能看到跳跃的火光。
“姐姐不打算滚床单,那到夜店找牛郎干什么?”
“租个男友过年回家好交差,顺便挡相亲,有问题吗?”我没好气地打算推开他,手抵上他胸膛的同时,又忍不住在心里默默感叹这胸肌手感真好。
“这样啊。”梁洲眯了眯他那双好看的眸子,放开了我,又恢复到侧躺支着脑袋的姿势,从我这个角度向上看,正好可以看到他淡粉色的薄唇。
又软又弹,看起来很好亲很好咬的样子。
等会,我在想什么奇怪的东西。
我在心里暗骂自己变态,梁洲的声音适时不紧不慢地飘来,打断了我的思路:
“带回家交差挡相亲的话——那姐姐你看,我怎么样。”
“不怎么样。”我回绝:“我爸妈不想让我找一个比我小的年下。”
话虽如此,倒也不是完全不行。
梁洲爸妈做海外贸易,春节期间也仍然还在国外忙碌,确实是个不错的人选。
可我找个假冒伪劣的男友本身就是为了避免过年的麻烦,如果这个冒牌男友本身还可能带来麻烦——那还不如不找。
话落一室寂静,沉默,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我觉得,我能用人格魅力征服你爸妈。”
“不你不能。”我干脆利索。
“我还觉得,我能睡服你。”梁洲舔了舔后槽牙,对我笑得不怀好意。
“最新版的字典里,这个字念说。”
眼前的梁洲忽然笑了一下,笑容饱含深意:“我没说错,是你理解有误。”
随后,梁洲身体力行地给我诠释了他的意思,全然不顾我酸痛的老腰。
事后他还不忘问我:“服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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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了服了。”我摆摆手,一边把自己陷在被子里躺尸,一边感叹:年轻真好。
梁洲穿衣服,准备下楼给我们俩买点吃的,他的卫衣却不知道在昨晚的疯狂中被扔到了哪里。
于是梁洲赤着上半身在床边找卫衣,惹眼的腹肌在我脸前晃来晃去。
……阿弥陀佛,年下真香。
我就这样不情不愿地准备把邻居带回家。
可是虽然之前的邻里关系算得上和睦,但我和梁洲真的好像没那么熟。
虽然我也在梁洲做饭炸厨房,家里着火没修好的时候让他在我家吃过几顿饭,虽然我在他钢琴刚搬过来的时候帮他调过音,虽然之前在接怨种弟弟一起去吃食堂的时候遇见过刚下课的他一起拼桌……
好吧。
是挺熟的。
毕竟我和我弟还有梁洲目前在同一所大学,我研究生,他俩大学生。
但之前一直都把他当弟弟来着。
眼前的地铁出站口人山山海,我和梁洲在冷风中站了二十分钟,终于等到了我弟。
然而他见到我的第一句话却是:“姐,等回来能不能去学校,帮我们把排练教室里的新钢琴调一下音,找人调一次挺贵的,年后要演出。”
“不调。”我抬脚就走,转身向着候机楼的方向去。
“姐姐姐你都能帮你邻居调,就帮忙调一下呗。”唐渝继续软磨硬泡。
钢琴调音是个技术活,凭借绝对音感和钢琴艺术生的功底,我大学参加培训后考了五级调律师的资格证,之后也靠这个赚了不老少零花钱。
于是免费给身边的亲戚朋友调钢琴也成了家常便饭。
说实话,挺烦的。
亲弟弟,更烦了。
唐渝还在喋喋不休,梁洲跟在我们俩身后保持沉默,唐渝一抬头,看见梁洲跟在我身后,正鬼鬼祟祟伸手抓住我离唐渝比较远的那只手。
聒噪声的说话声戛然而止。
六月的天,我弟的脸。
说变就变。
“卧槽!梁洲你小子怎么在这!你放开我姐!”唐渝怒气冲天地一把打掉梁洲那只抓住我的手。
“你俩,认识?”我挑眉看着我怒不可遏的怨种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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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话,他之前是我室友,现在退宿了。”唐渝揪住梁洲的前襟,咬牙切齿:“之前在宿舍你看到我姐照片我就觉得你小子表情微妙,心怀不轨。”
嗯,弟弟的室友变成了我的邻居,真巧。
“姐别告诉我你就是要带他回家!”唐渝恨铁不成钢地看着我,满脸写着“这门亲事我不同意”。
我看着自家弟弟,又看了看穿着一身黑色风衣看起来又酷又拽又帅的梁洲,保持沉默。
梁洲眯眸,双手仍然插在口袋里,他凝着唐渝揪住自己的那只手,表情危险:“把你手松开。”
“你他妈想泡我姐,当我姐夫,梁洲你做梦!”
眼看两人就要打起来,我连忙把唐渝拉到一边,跟他解释我是雇梁洲回家挡相亲交差的,唐渝才十分不屑的从鼻子里挤出一声冷哼。
“唐容你这眼光是越来越不行了”唐渝斜眼瞥了梁洲一眼:
“他除了脸好看,哪哪看着都不行,你到那种十八岁以下禁止入内的地方随便找一个都比这个小白脸行。”
我一口气没提上来哽在喉头噎住。
不愧是我弟,连怎么雇人都想到一起去了。
梁洲整了整衣服,又恢复了一贯落拓不羁的模样,似笑非笑地一边瞥我一边怼唐渝:“行不行你说了不算。”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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